土包子

April 3rd, 2011

转眼在新西兰生活了将近3年了,除了去年在幼儿园的一周7个小时100来块纽币的兼职工作,我没挣过什么钱。

第一年基本上就穿国内带过来的有限几套衣服,其中一条七百多块的苹果牛仔裤,因为太爱它,穿穿洗洗的,居然两边屁股上薄如细纱,最后壮烈牺牲。买新衣服是不可能的,看着吊牌上标着的价格,就是下不了手,其实数字也不大,几十块,一百多块纽币而已,想不懂当初在广州,几百上千的裙子,都能毫不犹豫的买下。而鞋子和包包如潮来潮往,买一个扔一个。美服的成就,也就是在学校换个“靓女老师”的名头,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而已。

新西兰的二手店,是穷人们的乐园,我也乐于其中,我和悦的衣物,有许多都是从二手店精心淘得。为了不委屈悦,我还是时不时去店里找几件新衣给她。而自己,却是多时与新衣无缘,但我依然是满足的。有时候运气好,花几纽币淘到件品质好的衣服,就能兴奋上半天,穿上了像花孔雀一样在巍面前转来转去。

再说头发吧,以前在广州每个月都要光顾JK,还有自己相熟的美发师,剪一下50,电一下几百,每次都是美美地出来。可是在新西兰的第一年,就没剪过头发,不是没想过,可是看到最简陋的美发店,也是标称40纽币一次,像广州JK那种有点名气的店,就要一百两百啦,没办法,忍着忍着,一直到有一天发现自己的发尾实在是枯黄开叉到无法忍受的地步,才找到一个韩国小店剪了,20块,还属于可以承受的价格。后来又换了另一个韩国女士,技术不错,每次剪了同事和家长们都夸适合我,所以就一直把自己的脑袋交给她,3个月一次,一次20纽币,非常的经济。

这样朴实无华的日子坚持了这许久吧,也习惯了。直到有一天与广州的闺中密友QQ,说到我们另一闺中蜜友新剪了短发,刚过耳朵的,很好看。我说我也剪了,问她看了照片没有?她一点不委婉地说:“看了,你那土头……”“是为了小宝剪的吧?”

我差点没气晕过去,她又紧接着说:“你的衣服……”

我问我的衣服咋了?

她说,你还穿孕期的衣服,家常衣……

哈,我才知道,我跟3年前的世界相隔很远,很远……

不知不觉间,我已经沉沦为满足的土包子了。